近年来，国家高度重视数字农业农村发展，数字技术与农业农村加速融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提出，要大力发展数字农业，实施数字乡村战略，推动农业数字化转型。数字农业势在必行，但其发展仍存在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与挑战。对此，中国计算机学会青年计算机科技论坛（CCF YOCSEF）广州分论坛与长春分论坛于2021年11月20日以“南北两会场、线上云会场”的线下与线上混合形式，联合举办了YOCSEF南北数字农业论坛——“数字农业，路还有多远？”观点论坛，共论当前数字农业发展的主要瓶颈与破局之策。

此次论坛由YOCSEF广州副主席黄栋（华南农业大学）和YOCSEF长春副主席温长吉（吉林农业大学）共同担任执行主席，华南农业大学数学与信息学院和吉林农业大学智慧农业研究院共同承办，新华三技术有限公司提供赞助支持。YOCSEF总部AC委员于静（中国科学院信息工程研究所）、贺瑞君（人民邮电出版社），CCF广州分部执委、论坛南方会场负责人黄琼（华南农业大学），CCF长春分部副主席、论坛北方会场负责人于合龙（吉林农业大学），吉林省计算机学会常务副秘书长田地（吉林大学），YOCSEF广州往届主席王昌栋（中山大学）、往届副主席孙为军（广东工业大学），YOCSEF长春往届主席赵剑（长春大学）、叶育鑫（吉林大学），YOCSEF广州现任主席吴一冰（新华三集团），YOCSEF长春现任主席李华（长春理工大学），YOCSEF广州AC委员李冠彬（中山大学）、龙锦益（暨南大学）、谢光强（广东工业大学）、曾衍瀚（广州大学）、蓝连涛（华南农业大学），YOCSEF长春AC委员王福德（海诚科技），以及来自全国多所高校及企事业单位共200多人线下或线上参加了此次论坛。

图1 论坛背景

论坛首先由YOCSEF总部AC委员于静、华南农业大学数学与信息学院院长黄琼、吉林农业大学信息技术学院院长于合龙，分别代表YOCSEF总部、论坛南方会场承办单位和论坛北方会场承办单位致辞。于静对YOCSEF的历史与发展、规则与文化作了生动阐述，指出广州与长春分论坛在特殊时期下联合筹办此次论坛之不易，希望大家针对数字农业议题分享精彩、深入的观点。黄琼对线下与线上的参会人士表示了欢迎，并对华南农业大学数学与信息学院的基本情况进行了介绍，相信此次论坛可以就数字农业主题产生思想碰撞、激发思想火花，同时也期待全国各地兄弟单位围绕数字农业开展更广泛的合作、产出更好的成果，并预祝本次活动圆满成功。于合龙对吉林农业大学信息技术学院和智慧农业研究院进行了介绍，指出数字化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必然趋势，CCF数字农业分会成立大会也即将召开，期待更多专家学者加入CCF数字农业分会，也希望大家在此次论坛中可以有更大收获，并预祝论坛圆满成功。

图2 YOCSEF总部AC委员于静致辞

图3 华南农业大学数学与信息学院院长黄琼致辞

图4 吉林农业大学信息技术学院院长于合龙致辞

此次论坛邀请了华南农业大学数学与信息学院肖德琴教授、吉林农业大学信息技术学院郭宏亮副教授、温氏食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数字流程部IT技术中心邝颖杰主任、布瑞克农业大数据科技集团有限公司高圣鑫副总裁作为引导报告嘉宾，华南农业大学信息网络中心杜治国副主任、吉林农业大学信息技术学院陈红兵研究员、吉林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信息研究所王青蓝副研究员、中山大学计算机学院李冠彬副教授作为思辨嘉宾。

肖德琴教授以“数字农业研究探索与实践”为题，对数字农业的行业背景、概念内涵、关键技术进行了介绍，并以研究团队在数字农业方面的多个应用项目为例，阐述了数字技术与传统农业的结合。郭宏亮副教授以“数字科技促进吉林省农业提质增效发展战略研究”为题，结合中国工程院院地合作重大咨询项目的前期调研分析，介绍了数字科技引领现代农业生产的提质增效、价值提升、利益共享等方面内容。邝颖杰主任以“传统行业与现代数字化管理的变革与创新”为题，介绍了温氏集团多年来在信息化与数字化方面的实践与成果，并探讨了畜牧养殖业在数字转型中面临的问题与挑战。高圣鑫副总裁以“高质量发展数字农业经济的思考与实践”为题，介绍了数字农业产业链的农业生产、经营管理、销售贸易等环节，并分析了以农业区域经济为核心的农业产业互联网生态及其应用案例。

图5 华南农业大学肖德琴教授作引导报告

图6 吉林农业大学郭宏亮副教授作引导报告

图7 温氏集团邝颖杰主任作引导报告

图8 布瑞克农业大数据科技集团高圣鑫副总裁作引导报告

在引导报告之后，论坛进入思辨环节。线下南北会场与线上云会场的与会嘉宾围绕“数字+农业，是否新瓶装旧酒？”、“数字+农业的阻力，瓶(数字)之所限还是酒(农业)未尽酿？”、“数字农业，下一个破局之处在哪里？”等三个议题展开了思辨。

思辨议题一：数字+农业，是否新瓶装旧酒？

对于“农业+技术”的历史热词有很多，从最早的“农业自动化”、“农业现代化”等用语，到“农业信息化”、“智能农业”，再到“智慧农业”、“数字农业”，这些热词更迭，其内在是否有本质差异？是“瓶变而酒未变”，还是“瓶与酒俱变”？针对此议题，与会嘉宾指出，瓶非新瓶，旧非旧酒。从技术而言，经过多年发展，数字化技术早已进入农业生产、经营、管理等诸多方面，所以数字不是新瓶；从农业而言，从农业育种技术到全自动化养殖，现在的农业也不是旧酒。也有嘉宾指出，相比于“新瓶装旧酒”，称之为“旧瓶装新酒”或更恰当，“数字中国”的概念早在上世纪90年代即已提出，再到2019年农业农村部、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发布《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 2019 — 2025 年）》，“数字农业”一词回到视野，称之“旧瓶”也无不可，但其时代含义已不相同。

与会嘉宾亦论及新时代的新意所在。酒愈陈愈香，农业随着时代发展不断升级，而瓶子（概念）每个时代都有，只是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潮流。当农业的自动化程度还不高时，“自动化”的瓶子浮现，于当时而言此瓶已超前。再到当下，人工智能技术、数字技术崛起，当其融入各行各业之时，智慧农业、数字农业也就进入时代大潮。但是，因农业领域所涉及甚广，数字技术的瓶子并不能装下农业的全部问题，还有其他瓶子（技术与概念）也对农业发展至为重要。此外，且不论瓶与酒孰新孰旧，“数字+农业”的关键或不在“酒”、亦不在“瓶”，而在于中间的“加法”如何做，做好此“加法”的关键则在于人才。

思辨议题二：数字+农业的阻力，瓶(数字)之所限还是酒(农业)未尽酿？

数字技术与智能技术和农业结合的过程中仍有不少挑战，从技术到落地仍有阻力。这些阻力，是因数字技术不成熟、有局限，还是因农业场景对于拥抱数字技术尚未准备就绪？对此议题，有嘉宾指出，两者阻力皆存在，农业有其客观限制，以其空间分散性而言，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就是一个老问题；数字技术亦有其局限，在实践中将新技术落地于农业总是有很多需要实地解决的问题。也有嘉宾指出，数字技术和农业的结合必然存在很多挑战与阻力。究其原因，其一在于平台建设的缺失，当前农业消费领域的（电商）平台不少，但在农业生产领域则缺乏统一的信息化平台，亦缺乏统一的标准与规范；其二在于人才的不足，懂计算机的或不懂农业，懂农业的或不懂计算机，技术和农业皆有所缺，但关键在于更缺人才。部分嘉宾进一步论及平台问题，农业的“酒”是散装酒，“瓶子”怎么做，不外乎是专用的瓶子还是通用的瓶子。如何做好平台，把农业的散装酒装进通用的瓶子，则面临缺钱缺人缺技术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需要产业资本或示范性的企业进来，产业引领、资本牵引、人才跟进。

针对“数字+农业”，有嘉宾指出，我们是否思考过为何必须“加”？学者想做的“数字+”，未必是农民想要的，需要到农业中去，先了解农民想要什么，再去思考怎样才能帮助他们。数字技术正兴起，但对于农业场景，则有时难以理清该从何角度去助力农民和农业。数字技术与农业相结合的阻力是存在的，而消除阻力的关键或许就在于计算机学科、农业学科以及农业生产等多领域人士的沟通。

思辨议题三：数字农业，下一个破局之处在哪里？

“破局”是常用语，但是何处破局、何以破局？对此议题，有嘉宾指出，数字农业寻求破局的关键在于人才。从巧夺天工的农具，到精中选优的育种，到审时度势的农历，再到数字技术赋能农业，一切技术的推广与推动都离不开人才，尤其是既懂技术又懂农业的人才。有嘉宾进一步提到，计算机学科关注模型、关注数据、关注功能，而农民则关心技术好不好用、农具好不好使，两个领域关注点截然不同。坐而论道难论，须起而行之，需要让懂计算机、懂数字技术的人才真正走进农业、了解农业，才能真正助力农业发展。

有嘉宾认为，数字农业的突破点，一是技术，当前数字技术与农业的结合还远远不够；二是资金，产业资本也是数字农业突破的重要因素。对于产业资本的进入，需要有利润契合点，也需要有政策指挥棒。有了政策，则可引导资本、推动产业、吸引人才。此外，相比于此前资本涌入的社区卖菜类“最后一公里”消费市场端，更需要资本推动的其实是农业生产端。

与会嘉宾亦论及数字农业的未来破局路径更可能是转折式变革还是渐进式变革。有嘉宾指出，当前技术已经发展到一定高度，各学科有其固有维度，数字农业作为交叉领域或难出现转折式发展，未来更可能是渐进式发展。也有嘉宾认为当前所缺不是技术，也不是资金与政策，而是观念。多年渐进式发展，观念上缺乏紧迫感与危机感，而农业领域仍有诸多“卡脖子”问题，当前数字农业发展所需的是转折式变革，相信也将有转折式变革。此外，有嘉宾也指出，技术上可有转折式发展，而思维上则应渐进式，把新技术“渐进”地推广到农业农村中去。

图9 嘉宾热议

在思辨环节之后，YOCSEF长春分论坛主席李华、YOCSEF广州分论坛主席吴一冰分别作分会场总结，YOCSEF总部AC委员贺瑞君作论坛总结。与会嘉宾对论坛的创新形式、选题方向、思辨深度给予了积极评价。此次论坛探索了特殊时期下打破时空约束、跨区域联动与碰撞的论坛新形式，围绕南北数字农业热点问题进行了多方位探讨。南北差异明显，南北农业有很多可相互借鉴、相互促进之处，此次论坛为南北学者提供了很好的交流与思辨机会。历时近四小时，此次论坛最后在线下两会场与线上云会场一片热烈的氛围中圆满结束。

图10 YOCSEF长春分论坛主席李华总结发言

图11 YOCSEF广州分论坛主席吴一冰总结发言

图12 YOCSEF总部AC委员贺瑞君总结发言

图13 南北分会场合影留念